今天继续开讲……
居安思危 在美国的时候,我们住在离纽约市区一个小时车程的林肯得尔镇(Lincolndale),明正在离家45分钟车程的白原市(White Plains)一家规模很小的创业公司SPAR担任软件工程师。这家公司专门运用数据库程序收集客户行销资料,再分析趋势与结果,提供给客户,作为行销上的参考。 明正每天清晨六点就开着随时会“当车”的水星老爷车,经由弯弯曲曲的梭米尔公园道(Sawmill Park Way) 去上班,不到深夜不归。我在寂静的小木屋中摇着刚出生的儿子入睡,苦苦等候他平安回家。 其间,我一边在纽约的Pace University继续修电脑课程,一边也在明正的公司打工。明正已经升为组长,我就在他的组里帮忙设计客户数据库,计算为每个客户分析行销效果所费的工时,作为向客户收费的依据。我还记得当时是用一种叫做Fortune的语言写的,如今趋势的员工大概很难相信,明正与我真的写过程序吧!尤其他们经常见到明正在实机展示自家产品时手忙脚乱,我更是经常碰到电脑的小毛病就束手无策,谁会相信我们也曾在程序领域浸淫过呢。 夫妻一起上班,同进同出,合力捉弄同事,愚弄老板,日子其实渐入佳境,明正却在任职一年半后提出辞呈。毕业之初,软件工程师既热门又稀有,其实明正获得好几个工作机会,所以选择这家小公司,是为了得到与创业型老板共事的机会,可以学得多,看得广。明正很早就有创业的念头,他并不打算就此安居乐业。 他想要学习其他新的领域,尤其是行销业务。但是在美国,黄面孔、英文又蹩脚的人,实在很难得到这种历练的机会。当时SPAR业务蒸蒸日上,明正又是唯一懂得关系型数据库的工程师,老板相当倚重,不肯放人;明正重情义,也不愿在将士用命时骤然离去,于是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,与老板商谈。 明正回到里海大学攻读博士学位,半工半读,仍替SPAR效命写程序,同时就近负责当时SPAR最大的客户——赫喜(Hershy)巧克力公司(也在宾州,离大学两小时车程)的一切业务。就这样,明正得以渐进的方式另谋出路,同时又得到经济上的保障;而SPAR则得以保住他的技术能力,又有专人就近照顾大客户,也是双赢的局面。我常常跟趋势的员工开玩笑说:“记住哦!一日老板,终生老板。”直到今天我们仍与SPAR的老板布朗夫妇保持相当美好的友谊。 1980年9月,明正在里海大学攻读电脑博士,我带着八个月大的大儿子,也加入里海的电脑硕士课程,与他共同在电脑实验室中钻进钻出,等候一叠叠的电脑卡由实验室助理输入庞大的电脑后,跑出一长串的程序。 充实忙碌地过了一年,明正又兴“创业不如归去”的念头。他虽然喜爱学术研究,自闯一番事业的梦想却总是蠢蠢欲动。“我们回台湾去创业吧!”他三番五次找我商量,我最讨厌学业半途而废,三番五次安抚拖延:“总得让我也拿个电脑硕士的学位吧!再不然也得当个博士夫人啊!” 有一天,他兴冲冲地拿着《纽约时报》征人广告指给我看:“惠普科技(Hewlett Packard)在美国招募拥有电脑背景的业务工程师回台湾就职呢!这正是我想要的呀!”看着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,我忽然想开了:“读完硕士或博士又如何?有梦就去追求吧!创业既是他决心要追求的梦想,不如早日回去圆梦。” 想要创就一番事业,必得回到自己的土壤去生根。明正一向居安思危,他很怕在美国一旦生活安定之后,就会被房贷、健康保险及如何节税三件事所困,雄心壮志逐渐消磨殆尽。于是明正满怀壮志地前往加州,应征台湾惠普科技的业务工程师。他一直深信要创业,一定要从业务做起,了解客户,了解市场需求,才有机会把握并创造商机。而惠普公司一向以训练制度完善著称,入宝山一定不会空手归。 我们决定搬回台北时,在美国的亲友都觉得不可思议,为什么放弃两人的学位,放弃程序设计师在美国的大好前途,放弃三万美金年薪,巴巴的飞回台湾领60万台币的年薪,当个小业务员呢? 同学们:有读后感吗?请大家不要吝啬您的手指和键盘,踊跃发言哦! |